北宋元丰五年（1082年），苏轼因与王安石政见不合，被贬黄州，寓居定慧院，是年12月作此词。词格清奇而语隽，每句皆语带双关，寓意深远。看似咏夜景诉孤鸿，实以夜景喻词人当时所处的政治环境，词人亦以孤鸿自比。
起句“缺月挂疏桐，漏断人初静”描述了深夜时分，一弯新月斜挂在稀疏的梧桐树上，更漏已尽，周围一片寂静。在这样的环境中，“谁见幽人独往来，缥缈孤鸿影”，形象地描绘出了幽居的人独自行走在夜色中，如同天边孤雁般的身影。实词人寓居定慧院之写照也！
下阙首句“惊起却回头，有恨无人省”，表露了词人内心的焦虑和遗憾，他突然被惊醒回头看去，内心充满了无人理解的痛苦。最后一句“拣尽寒枝不肯栖，寂寞沙洲冷”，则揭示了他宁愿忍受寒冷和孤独，也不愿寻找一个栖息的地方。也表达了词人的政治立场，宁肯被孤立排挤，也不昧着良心去迎合说违心话，不改自己一心为民之初心。此句寓意高远空灵，乃点晴之笔，用语之精妙让人叹绝！